母亲,天国是否也有康乃馨——献给母亲节
恍若一梦,母亲啊!十年了,故乡的青草、野菊花、蒲公英漫山遍野地绿了,开了。在五月的和风中扬起漫天飞絮,弥漫了川中大地的山山岭岭,然而在这草长莺飞,花香鸟语的季节里女儿的心碎了,心底涌动着几多凄凉和伤感,在这五月的薄雾里女儿早已泪眼朦胧,望眼欲穿,女儿日夜思念的母亲你在那个盛夏究竟去了哪里?
母亲出生在川中遂宁市蓬溪县一个贫困家庭,母亲一共有七姊妹,母亲为长,母亲从小天资聪颖,由于受“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封建思想束傅,
doudoune moncler,读书自然便成了一种奢望,然而母亲也是幸运的,十岁时,
burberry,三弟到了读书的年龄,外祖父就叫母亲每天陪着三弟到离家大约五里之外当时的国立回马小学读书。每当弟弟上课时,
louboutin,母亲便踮着脚站在窗外看老师在黑板上写字,听孩子们读书,
abercrombie and fitch。后来,老师却意外发现成天在门外伺候弟弟的母亲竟然比教室里的孩子认的字、唱的歌还多。于是,母亲被老师免费收为学生,从此母亲便更加珍惜那些来之不易的读书时光,不但学习走在全班前面,同时还是老师的得力小助手,15岁那年,母亲被选为回马小学童子军大队长。每遇学校集会或参加大型活动,母亲一边领唱着“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一边充当旗手走在千余学生的队伍前面,在她童年的记忆里,这是母亲一生中最值得回忆的和最值得骄傲的。她也常把这段学生时代短暂的光荣历史不厌其烦地讲给我们听,每次讲到这里她那满是皱纹而沧桑的脸上便会绽放出一种满足的笑。
转眼间,小学毕业了,母亲与弟由于成绩优秀、表现出色,姐弟俩双双被当时国立蓬溪中学录取。三弟顺理成章地读完了初中、高中,直到考取南充革命大学。
然而母亲却没有弟弟那样幸运,没有逃脱中国封建社会对女性的传统羁伴,没有逃脱命运的最后归宿,却孤独无助地生活在自己的属相里。
母亲小学毕业后的第二年刚满16岁便在祖父的安排下与父亲结了婚,当时父亲还是一个正值风华正茂、才华横溢的云南大学数学系高材生,父母的结合真称得上郎才女貌,引来众多人的羡慕。
在婚后20多年的时光里,母亲最为忙碌最为辛苦,把所有的心血和青春都花在了这个家和我们这群儿女身上,几乎耗尽了一生的精力。
母亲刚嫁到熊家还算过了一段小媳妇的生活,直到后来有了一大群孩子,婆媳分家,那时父亲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云南巧家中学任教。母亲便独自一人挑起家这副沉重的担子。那时全国正处在跳“忠”字舞的年代。每天早晨天不亮母亲就得起床喂猪、喂鸭、做饭,安排好我和姐上学。便匆匆赶到生产队挣工分。每天晚上等我们姐妹几个睡了,便悄悄点上煤油灯在昏暗的灯光下为我们缝衣钉扣,缝制书包。母亲心灵手巧,从小便练就了一手针线绝活,她常根据我们的身材缝制合身的衣裤。常在用灯芯绒的面料做成的鞋帮上绣上些花草、山水之类的图案。尤其她为我们制作的猫儿帽特别好看,用两层布中间放棉花,将棉花拎成棉圈嵌在帽沿,在用各种颜色的新布角拼成像菊花、梅花一样的图案在帽子的表层,看起来很精致。
那时由于家里缺劳力,
louboutin,为了换些工,左邻右舍凡有婚丧嫁娶的红白喜事,母亲便主动帮着做一些针线活,或淘米做饭的琐事。当时我还小帮不上什么忙,两个少不更事的弟弟还常常无休无止的吵着不停的折腾着。好在母亲还年轻,再苦再累也能扛着,但我那时已明显感觉到母亲有时显得很烦燥,
louboutin pas cher。那时远在云南的父亲,每月只有60元钱的工资,除了自己的生活开支以及订书订报也就没有节余了,为减轻家里经济压力,父亲主动承担云南巧家中学刻写蜡板、印试卷、誊抄公文之类的苦活,常常加班到深夜。每次父亲在寄给家里30元钱的同时还要附上一封长长的书信。母亲每次在收到父亲的书信时那种喜出望外的神情让一家人振奋不已,对母亲来说更是一种温暖,一种力量,一种安慰,一种精神支柱。有时母亲会忍不住一字一句地读出声来“珍绪!很久没给你们写信了,你们还好吗?……”母亲在反复读完父亲的书信之后,只有小学文化的她,便用她那双粗糙的手一边悄悄抹着眼泪,一边专注地一笔一划地给父亲回信,等待的伤感是妈妈泪珠泛起的霜花,
abercrombie and fitch,在十九个春秋那漫长的日子里,父母牛郎织女般靠飞鸽传书互诉衷肠,联络情感。
母亲一生非常节俭。为养活一家人,平常总是精打细算,总是能够在节俭贫穷的生活之余给我们意外的惊喜。父亲寄回的钱全用于几个孩子读书、看病、添加衣物上。为了节约钱,在我的记忆里,母亲几乎没有一件值钱的衣服,甚至有时连自己病了都要硬撑着,那时生活很紧张,家里几乎没有什么节余,每天做饭总要把红苕、青菜之类的东西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碎屑掺和在里面。在漫长的岁月里一家人就这样相互支持、相互鼓励、相互搀扶着艰难地走来。
母亲对我们的教育是严格的,从小教育我们要勤劳。记得我四、五岁时,母亲用竹蔑编织了一个小提篮,要我一边放鸭一边割猪草,开始放一只、两只,后来是一群,慢慢地学会挑水、做饭、喂猪帮助母亲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记得有一次,我和姐到回马场磨面,
louboutin pas cher,由于回家很晚,匆忙中忘记带上事先买好的三斤盐,那时每斤盐1角7分,3斤一共5角1分钱,母亲因些便大发雷霆,说让我们长点记性,顺手操起路边的一根桔树枝便朝我劈头盖脸地打来,慌忙中我本能地用右手一挡,却被树枝划开一条口子,鲜血直流,母亲见状慌了手脚,一边为我止血一边不停地责怪,然而我却分明看到母亲也在悄悄地擦拭着泪水。从那以后,我似乎懂事多了。
母亲!在你的眼中我永远是你长不大的女儿!79年父亲回川被调到离家乡千里之外的旺苍中学任教,我便随父读书,母亲听说川北气候寒冷,便连续几个晚上不休不眠为我缝制新棉袄,做新鞋,至今那件温暖了我20多年的粉红色棉袄还完好无损地珍藏在箱底。
记得离开家的那个早晨,
abercrombie,也许是我第一次离开家出远门的缘故吧,母亲拧着塞满苹果、红橘、香肠的旅行袋,牵着我的手千叮咛万嘱咐“妈妈没在身边,随时要照顾好自己,常写信……”。
毕业后,我便响应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号召,在山区走上讲台当上一名山村教师,到后来结婚生子,有了自己的家,有了自己的事业,从那之后我与母亲见面的时间更少了。只有寒暑假才能回一次家,每到逢年过节不能回家时便寄些山里的木耳、核桃、香菌之类的特产回家。
97年春节,我极力劝母亲随我们到旺苍走走,也好让女儿为她端汤递水尽尽孝心,可是母亲怎么也放不下家在农村的弟弟,她说:“趁我还能劳动,在家帮助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等弟弟明年盖了新房一定到我工作的地方去看看”,然而,就在那个暑假母亲却没有等到看见弟弟盖起的新房,就仓促地离开了我们,听在遂宁城里教书的妹妹说:“母亲是在田间劳动时突然倒下的,当时手里还紧紧拽着那把用了多年的锄”,弥留之际,竟没给我们留下只言片语。
母亲啊!如今父亲已从千里迢迢的云南回到了您的身边,五个儿女都已长大成人,三妹、五弟大学毕业后被安排到了遂宁市工作,女儿虽然仍在旺苍山区工作,条件差一些,但山里毕竟有女儿丢不下的事业,这不是你所想看到的吗?母亲啊!一家人都渐渐过上好的生活,本想在你晚年时让您好好休息,颐养天年,让儿女报达您的养育之恩,谁知您却走得如此匆忙。
如今,当女儿再次风尘赴赴地回家时,
moncler,再也看不到你驱赶着一大群鸭从绿竹修篁的池塘边匆忙回家的身影,再也看不到你送来的热水,再也听不到母亲那熟悉的呼吸,更听不到每当女儿离开时那不厌其烦的叮咛。
母亲!您虽离开了我们,然而你的勤劳和你的善良却永远感染着儿女们,你对儿女宽严相济的教育,让我们在人生道路上走得更加沉稳、执着。
今天又是母亲节了,女儿手捧着一束鲜活的康乃馨,却不知该用怎样的方式送给你,母亲!此时女儿的心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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